摁着打,不是没有道理。
”杨越回答完,抬头一看,脑袋顶上好像有什么东西,一摞一摞的。
他摘了一颗下来,塞进了嘴里。
甜!疆南的葡萄就是甜。
“你吃啥玩意呢?”欧阳山挤了过来,看见杨越嘴角流着紫色的葡萄汁,“你中毒了?”
“中你个神经病!”杨越指了指头顶上,“十四师送的大礼,把我们逼近了葡萄园里。
”
众人一听,才发现果然周围都是葡萄架,于是哪里还管得了防空禁令,一个个地开始摘起了葡萄来。
等空袭警报解除之后,王亚文收拢部队才发现,这帮贼娃子的帆布包里全鼓鼓囊囊的盆满钵满。
仇几满气得差点当场飙血,心里望天长叹,每个礼拜的政治思想教育都特么喂狗去了。
要不是师部催促防化连跟上,仇几满肯定要当场抓住始作俑者好好地处分。
王亚文审时度势,想了个折中的办法,自己掏腰包拿了一百块钱让丘水根送给闻风而来的葡萄园主。
承诺多退少补,等回来的时候再做商量。
那时候,疆南葡萄的价格是五毛钱一铁皮桶,五块钱一板车。
入夜时分,十六师总算是得到了片刻的安宁。
他们白天寸步难行,只能趁着黑夜的掩护向预定集结地域前进。
全部车辆关闭车灯,全师部队实施灯火管制。
在一马平川的戈壁滩上,如龙的车队静悄悄地行驶在夜幕的星空下,凌晨三四点的时候,才总算晚于预定时间将近四个小时到达了集合区域。
指挥部判定十六师贻误战机,再次扣除百分之十的兵力。
一天下来,十六师几乎失去了三分之一的兵力,还阵亡了一个上校。
王亚文让防化连远离了师部,在一处躲风避雨的背风口挖掘单兵掩体供夜间休息。
所有人都快累坏了,一路上尽遭受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空袭和炮袭,感觉十四师的那帮炮兵架着炮在空中飞,随时随地都会给来上几发,让人防不胜防。
这还不是最主要的,最主要的是十六师